血腥重口!港人亲述在澳洲做救护员经历:经常出入“血肉模糊”的事故现场 有时疑犯就在身边!
一位网名叫救护熊柯南的网友,在香港土生士长却在澳洲做救护员,曾任职急症和心脏加护科注册护士,也曾于澳洲大学执过教鞭。他撰文讲述了自己在澳洲做救护员的经历。
外人总以为“血肉模糊”是救护工作最吓人的部份,其实最呕心的并不会是肉眼能见。腐烂的尸体和蠕动的蛆虫,虽然呕心但仍可接受。但肠道出血病人的“黑屎”,稀烂的不断从病人肛门涌出,透过裤管流到衣服以外。看着这些“岩浆”渗漏到救护轮床或车厢的每一道空隙,实在不知如何清洗。血液本来只有腥气味,但被肠道消化过后,就像被加持一样。处理完这样的个案,绕梁三日的臭味会整天跟自己形影不离,怎样冲洗消毒也冲不走抹不掉。
你也许从电视剧看过,救护员为心脏停顿的病人卖力进行心外压和电击,或是替血肉模糊的创伤病人包扎,甚至可能是为晕眩的病人给予氧气面罩。无论治理过程是否吃力,他们总是汗流浃背,满脸紧张严肃。如病人正值弥留之际,更要赶紧关怀地说:撑住啊,你的家人在等你啊!
(有时现场就像是凶案现场。)
电视只能反映救护工作的片面,救护员的工作不只是医疗护理,还有现场控制和风险管理。部份亲身经历如下:
·消防员到场前,进入大火现场把昏迷伤者扯离现场;
·于骚乱现场在警察包围下在械斗当中治理伤者;
·处理怀疑滥药壮汉,病人忽然苏醒发狂;
·对心脏停顿的长者抢救无效,家人忽然从厨房拿出利刀,要胁我们继续进行抢救;
·前往少女晕眩个案,到场时发现是家暴现场,疑犯在我们身边;
·处理报称关节痛个案,原来是黑帮头目于家中被枪伤。
作为身型细小的华人,跟“皮下脂肪略厚”的澳洲居民相比有很大的反差。先天没有压场的外型,便只能靠说话筑起气场自保。不是说让对方有难以沟通的感觉,只是要对方知道救护员也有自己的底线。但话说回来,最不受控的病人总是不可理喻,再好的说话技巧也是徒然。
当然,医疗工序是救护工作不能或缺的部份。曾听说香港的救生员尝试跟救护员相比,自称工作相近。我无意批评救生员的医疗专业,但我们一定不只拥用数十小时急救医疗知识!又曾听说以下说话:救护员又不是医生,懂什么?直接把伤病者送院便好。
先别说命危的伤病者能否撑十数分钟到达医院,急症知识上,我们真的会被医生比下去?数十年前的救护员是赛车手和搬运工人,只需把伤病尽速送院。时而世易,我们已经发展为一个专业。
今天澳洲的救护员能为内科病人处方紧急药物、对产科急症作针对性的药物治疗、为严重创伤病人进行小形外科手术、给失控病人镇静麻醉等等。大家于电视剧《妙手仁心》中医生于抢救室进行的救治程序,大部份也能于救护车上进行。分别只是我们没有护士从旁协助,只我一人的为病人检查、断症、治疗、复检。
(救护车上的部份药物。而心电图的解读和监测只是基本。)
一年多前曾处理一名只有 1 岁的小童 ,他因呼吸道感染而有严重气道阻塞。到场时他面容倦怠,呈半清醒状态。处理这病人很简单,只要维持其肺部供氧便可。可惜其气道已因发炎严重肿胀,任何刺激也可令其气管肌肉收缩,使阻塞恶化。考虑到设有儿科服务的急症医院只是 10 分钟车程,我立刻把病童抱上救护车,送院期间给予雾化药物和氧气治疗。可惜病童的气道太窄,根本无法吸入太多药物。到院时小童情况危胎,急症医生立刻安排把病童转往儿科医院作进一步治理。小童情况非常恶劣,血液循环极差,医生未能为病童“种豆”把更多药物注射入血管。最后,只能以“钻骨”方式把药物直接注射到小童骨髓。我当然有份参与这召唤,但部门也安排了重症救护员(Intensive Care Paramedic)随行协助。重症救护员到场时要求在场的急症医生和麻醉师为小童进行“插喉”,以确保转院路程间的气道畅通。麻醉师却说他不是儿科专家,没有信心能成功,希望留给儿科医院处理。毕竟,如果插喉失败,可能使病童仅馀的气道空间也失去。最后,重症救护员指示麻醉师给予相关药物,再由他代医生进行插喉程序。
(刚于死神交战后的“战场”,进行胸腔插管后血迹飞溅到车箱内各处。)
我不是说救护员比医生更神大,只是医疗行业中每个职位也有其专长。甜品专家和西餐厨师也是厨艺高手,但要他们煮中菜,未必比一个中国籍的家庭主妇煮得好吃。所以,烦请别跟任何救护员说类似以下的说话:我的医生说XYZ,你不是医生,立刻开车前往医院便可。
(病人的“黑屎”)
我见过无数次门诊医生错误处理急症病人,把病人送往阎王面前。始终,每人也有自己的独立专长,该互相尊重。
惊险经历当然还有更多!维州的医院甚少派医生到意外现场,因为救护员已经能处理大部份情况。又一个简单例子,我曾于交通意外现场见过重症救护用消防电锯为被困病人作紧急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