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留学生从日本廉价劳动力市场逐渐消失 越南留学生撑起半边天

在日本，连锁居酒屋品牌“鸟贵族”共有326间分店，雇佣兼职工人数高达9400人。过去半数都是中国人，但近年出现了巨大转变——截至今年6月底，日本员工占64%、越南人占28%、其次是尼泊尔人6%、中国人只占1%。

在东京某些店铺，部份时段甚至除了老板外都是越南人。

越南留学生3年增至近三倍

为甚么鸟贵族成了“越南人餐厅”？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前往日本的越南留学生愈来愈多。

据日本学生支持机构JASSO统计，中国留学生继续占据留学生群体首位，维持在约10万人左右；但越南留学生由2013年的不足两万人，急增至去年的5.4万人成为第二位，大幅抛离除中国外其他所有国借的留学生。

因此，支持越南留学生招聘的企业正在增加，如Granvision公司在2014年就设立了名为“Viet-navi”的信息网站，协助餐饮业聘请越南兼职员工。再加上越南人依赖口碑宣传，一间企业若受越南人青睐，会有愈来愈多的越南人被介绍进来打工。因此聘请越南人的餐馆容易愈聘愈多，最终成为“越南人餐厅”。

中国留学生不再留恋低薪工作

第二个原因是中国留学生选工的转变，随着中国经济改善增长，留学生家境日渐富裕，真正需要打工赚钱的中国留学生逐渐减少。即使要打工，他们也偏好选择工作方式更灵活、收入更高或能使用母语的地方工作，如便利店、旅客区免税店等，而不再选择往往工作到深夜，薪水又不算吸引的餐馆。

相反越南人的经济收入仍维持在较低水平，前来读书的留学生不少都需要另外工作帮补学费。《日本经济新闻》访问了一位就读大坂日语学校的19岁越南留学生费恩（音译），他说“在饭馆打工，赚钱之余还节省了伙食费，非常适合。”

费恩与同乡合住在每月租金2.8万日元（约1700元人民币）的房间，父母一年汇来的钱约为25万日元（约1.6万元人民币），不足够支付学费。费恩需要一周六天在饺子餐馆里打工赚钱，补贴学费和生活费。

留学生是廉价劳工泉源？

过去留给中国留学生的打工位置，渐渐被越南人取代。这并非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反映日本缺乏廉价劳动力，餐馆等低薪又繁重的工作需持续依赖外国劳工。

但如此的廉价劳工会造成社会问题，记者出井康博去年出版了一本名叫《日本绝望工场》一书，讲述日本视外国留学生为“奴隶工”的惨况，与及产生的社会问题。

2015年，越南留学生占在日外国人犯罪报案率的四分之一，成为首位。

另外有声音质疑，如果学生每天花费大量时间打工，甚至工作到深夜，白天上课又能学到多少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