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久见!悉尼小哥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让自己变残废 而这类人竟还不少(组图)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认为要得到什么才能让自己完整,否则,就会因为缺失而感到痛苦。但世界上有一群人,却觉得要丢弃一些东西才能完整。而这并不是潇洒,而是另外一种鲜为人知的痛苦,因为他们希望丢弃的,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David Openshaw,今年29岁,是一位来自悉尼的电脑技术员。从4、5岁开始,他就觉得右腿膝盖的下半部分是“不应该在那里的”。尽管他知道有一条小腿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一般人腿部出现了问题,都会焦虑不安,并且会想方设法去治疗。而David的右小腿,实则是健全的。但由于这条右侧小腿的存在本身,竟然让他感到异常的痛苦。他非常希望舍弃这条小腿,这个想法也让他倍感折磨。有时他甚至会希望小腿“一夜之间断掉”。但因为这个愿望很难实现,所以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痛苦了。
在对右腿的厌恶中,David度过了25年。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把腿放进一桶冰里,泡了足足6个小时,后来不得不截肢处理。没有了右腿,现在他变成了一个拄着拐杖的残疾人。
“这么多年来,我都在跟自己作斗争,不断地挣扎。突然之间,小腿就消失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但是我却如释重负,一点都不后悔。”
其实,真正为David造成痛苦的,并不是他的右小腿,而是他罹患的一种叫“”的心理疾病。
BIID全称 body integrity identity disorder (肢体健全认同障碍)。主要症状是患者执意地认为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是不属于自己的,并且有非常强烈的愿望想要把这个部分去除,或者是非常希望变成一位残疾人。有的人甚至会认为达不到这个目的就宁愿舍弃生命。
受BIID折磨的人也许罕见,但也并非少数。在美国的Chloe Jennings-White也是其中一位。
回忆童年的时候,4岁的Chloe看到一位由于车祸而要坐在轮椅上的亲戚,突然之间就产生了一个冲动——渴望变成一位下肢瘫痪的人。自从有了这个“愿望”,Chloe就试遍了各种办法要去实现它。例如:她9岁的时候故意骑着自行车从很高的地方冲下去,希望把腿摔断。可是,结果腿还是好好的,脖子却被弄伤了。
后来再大一点的时候,她试过疯狂地滑雪、做很危险的运动等等。即使没有真的把腿摔断,那种有可能失去双腿的感觉都能够给她以一丝慰藉。Chloe一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又可怕,一边还是不能控制住内心的渴望。后来她想,既然腿没办法断,就假装残疾吧。于是她会用绷带把腿绑住,或者绑一个木板来阻止它们正常活动。到了2008年,通过咨询医生,Chloe才知道自己患上了BIID。而医生则建议她可以坐轮椅来缓解心理上的痛苦。
果不其然,坐上轮椅之后,她整个人都好多了,于是几乎一半的时间她都在轮椅上度过。
2年之后,她找到一位外国医生,表示愿意为她做截肢手术。可是因为费用昂贵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实践。
另外一名BIID的匿名患者John,从小就对残疾人抱有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别人玩过家家的时候,他热衷于扮演残疾人。
后来到了13岁,这种兴趣演变了成了一种渴望——渴望被截肢和成为残疾人。有时坐火车,他甚至会想象把双腿被火车碾烂的情形……日子伴随着这种渴望渐渐过去,转眼间,20多岁的John有了美好的家庭和稳定的事业,可是这些都没有办法冲淡他内心的那个渴望。后来,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于是便向医生求助。可是医生却不同意为他截肢。
最后John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他为了让左腿坏死,在家用冰块把左腿冷冻了10几个小时,然后叫车到医院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用大石头猛砸左腿,并且还用很粗的树枝把左腿划伤。当确定左腿已经没办法挽救的时候,他才叫救护车送自己入院。经过一番检查和讨论,医生们终于同意帮他截掉左腿。
差不多10个小时的手术之后,John终于实现了夙愿——成为了一名残疾人。当看到左腿终于都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他如释重负。
作为另一名BIID患者,Nick O'Halloran,是一名31岁的老师,他从小就认为自己右臀下方三英尺处以下的腿不是自己的。和其他患者一样,他费尽心思要把腿去掉。
曾经有人说能为他找到一位愿意截肢的医生,但结果Nick被这个人骗走了2万英镑。和John一样,Nick后来选择了“自己解决”。他往右腿注射了大量高浓度酒精,就是为了让腿部血管和神经坏死。
结果,他终于如愿以偿,成功截肢。但是,并不是所有BIID患者的愿望都是截肢,有的人是希望舍弃某个器官。
34岁的Jewel Suping就是其中一位。她从小的愿望,是成为一名盲人。
和其他BIID患者一样,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呆在黑暗之中。她最享受的是晚上关灯之后的时光。为了保存这种感觉,她不惜一直盯着太阳看好几小时,希望让双眼废掉。但是并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她也开始装成盲人,戴上墨镜,学习盲文和使用导盲杖。
但毕竟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盲人,所以她内心的痛苦导致她产生严重的抑郁情绪,并且影响到了正常生活。心理医生绞尽脑汁,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治好她内心的痛苦,于是在2006年,决定用一个较为极端但直接的办法:医生往她的眼睛里滴了强腐蚀性的下水道清洁剂。
她形容当时自己感觉到眼睛非常刺痛,像被火烧一样。但是那种接近失明的感觉,使她感到非常快乐。尽管如此,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能够看见东西,因为眼睛的损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显现。在这之后半年,她终于实现了愿望——双眼完全失明了。
但是愿望实现换来的代价,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的不理解。包括朋友、父母都在失明之后和她断绝了关系。唯一支持她的是她的前未婚夫,他同样是一位盲人。可是Jewel自己却不后悔,因为她认为这样的自己才是完整的、正常的;盲人才是她原本应该的样子。
痛苦的模样千差万别有时我们也许难以体会,但至少可以尝试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