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媒点名,王思聪投资的游戏陪练平台涉黄!平台紧急回应(组图)
“网游陪玩”,是指在互联网上为网游玩家提供陪伴游玩服务,并以此获取报酬的一种业态。
近年来,中国电子竞技行业发展迅速,刺激了“陪玩”产业发展。
依消费者需求,陪玩类型也有所不同。
一类是“技术流”,他们主要服务看重提升游戏段位和水平的玩家;另一类则是“社交流”,以社交陪伴为主。
然而,“网游陪玩”人气高、潜力大,近年来凸显的一些问题却不容忽视。
8月20日,人民网刊文《本网调查:“比心陪练”平台“深夜服务”涉黄严重》称,发现比心陪练APP上有陪练师向玩家兜售涉黄服务。
8月21日,比心陪练回应称,已采取账号冻结、列入黑名单风控系统等措施。
人民网调查:陪练平台“深夜服务”涉黄严重
启信宝数据显示,比心陪练曾获得两轮融资,在2018年获得IDG资本数千万美元A轮融资。
天使轮获得网鱼网咖5000万元投资,而王思聪的普思资本正是网鱼网咖投资方。
此前,王思聪曾为比心陪练平台“站台”,他给自己设置陪练价格是666元/1小时,成为游戏陪练领域价格最高的人。
不过据人民网20日报道,记者调查发现,一些女陪练在幕后团伙指挥下,主动向“玩家们”兜售“深夜服务”,主要是视频裸聊和性服务。据报道:
陪练师许慧玮一直忙着在平台“拉客”。
客人们被她称为“老板”。她平时潜伏在比心平台,主动去搭讪男玩家,有时玩家也主动询问她是否“深夜服务”。
她给自己标价是视频裸聊188元/20分钟,露脸价格是388元/20分钟。
她再三承诺,在双方视频裸聊中,老板可以通过语音交流和指挥,验证是否真人表演,“我每天接很多这种单子,假如是骗子,客户肯定在平台举报。”
为证实不是骗子,她发来一张客户的微信截图。
图片显示,两人通过语音交流后,该客户分两次向她支付200和188元。
人民网记者在比心陪练平台联系两名女陪练师,微信付款后,这两人便主动发来视频。视频中,她们边说挑逗性语言,边做不雅动作。
幕后团伙指挥者保证可以提供全国服务,客户满意付款(来源:人民网)
另一方面,比心陪练平台设置有青少年模式。
该模式提醒,为呵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平台特别推出青少年模式,该模式下部分功能无法正常使用。
请监护人主动选择,并设置监护密码。
但潜伏在比心陪练的并非只有成年人,未成年人也混迹其中。
人民网报道称:
黄婷曾在比心平台接过一个王者荣耀游戏单子,“老板”是一名13岁男孩。
“我听他声音稚嫩,特意问他多大,他说13岁,还是一名在校学生。”她不忍心,在完成这笔订单后,没再接他的单子。
黄婷在比心平台是大神级别,一单价格19比心币,折合人民币接近30元。
她纳闷的是,这个男孩的下单钱从何而来,又为何能够登录比心陪练平台,“他有可能用大人手机玩游戏。”
黄婷说,比心陪练平台以成年人为主,这些人主要是社会从业者和大学生,各占一半,也不乏初、高中生混在平台,但这些人常在低价消费区。
“部分陪练平台对玩家年龄审核不严。”王琴表示,她刚从事陪玩行业时,未成年玩家不多,但现在人数越来越多。
女陪练师在朋友圈发布诱惑性视频,希望客户接单(图片来源:人民网)
“网游陪玩”发展路上
应警惕“黄”“赌”之害
第三方机构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陪玩”产业市场规模已达约4亿元,未来或超百亿。
据新华社此前报道,当前市场上以“比心”“小鹿”等为代表的网游陪玩平台数量已超百款。
陪玩游戏主要是王者荣耀、和平精英等热门手游。“网游陪玩”颇有吸引力,让不少年轻人投身其中。
“收入不错的。”小杨告诉记者,自己在平台上定价为:陪玩1局游戏9元;语音聊天半小时10元。
平台抽取总收入的20%,其余归自己。兼职10天,小杨已赚到500多元。多家陪玩平台上,部分陪玩服务价格高达每局60元。“一般来说,游戏技术越好,收费越高。”小杨说。
4月,比心APP报告称,平台全职陪玩平均月收入7857元,兼职平均月收入2929元。
“陪玩门槛低,我们农村学生做起来也方便。”
家住贵州兴义的大二学生小乐已兼职陪玩一年多,她告诉记者,目前月收入稳定在千元以上,是她生活费的主要来源。
“在老家找兼职,工作难找、又脏又累,工资也不比这多。”
一位内部人士透露,慑于监管压力,相关违法交易往往通过“暗语”进行。
新华社记者以“老板”身份发布“暗语”后,即有人通过平台私聊向记者表示可提供色情服务。
女陪练师在比心陪练平台发布隐晦暗语,并称提供外出服务(图片来源:人民网)
而除了“涉黄”,还有多名玩家反映,部分平台的“网络抽奖”或涉嫌“网络赌博”。
新华社报道称,多款陪玩平台都设有“转转盘”“开宝箱”等博彩性质活动——用户利用现金购买抽奖次数,抽中礼物即可通过一定方式在缴纳手续费后提现。
“假设中奖礼物面值100元,扣除平台手续费后可到手63元。”某平台注册陪玩师怂恿记者称“抽奖次数越多,越容易中奖。”
记者发现,该陪玩平台单次抽奖费用约4元,绝大多数消费者抽中的礼物价值低于2元,有的甚至不足0.1元,如扣除提现手续费,价值更低。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李怀胜认为,此类行为涉及金额巨大,已明显超出正常娱乐范畴,涉嫌网络赌博。
如证实相关活动由网络平台组织或平台明知并允许他人组织,平台则可能承担组织赌博的相关法律责任。
李怀胜表示,治理网络赌博目前主要依靠刑法、有关司法解释以及治安管理处罚法等。
当前应进一步细化完善网络赌博的治理规范,采取提高网络赌博犯罪行为的法定刑等措施,提升法治治理效能。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沈阳认为,“网游陪玩”是互联网时代背景下的新兴产业,它的发展有一定积极社会意义,如满足现实社交需求、扩大青年就业及增收路径等。
但当下也呈现出一些隐患:产业总体仍然稚嫩,岗位需求不够稳定、职业前景不够明朗,从业人员淘汰率高、“吃青春饭”特点明显。
因此,各方面应提供充足信息,积极引导年轻人辩证地认识利弊,避免“扎堆跟风”盲目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