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是“战犯”吗？国际刑事法院“战争罪”Q&A（图）

乌克兰3日强烈谴责俄罗斯军队占领基辅市郊布查(Bucha)镇一个月期间杀害至少300镇民，犯下战争罪，看过平民被蓄意杀害的影像，德、法等国元首都表示震怒；莫斯科当局自是矢口否认，指布查镇民被害「又是乌国政府教唆事件」之一。

匈牙利民众2日在首都布达佩斯街头声援乌克兰，一名示威者拿着俄罗斯总统普京的照片，上面有着血手印与「杀人犯」的字眼。(美联社)

战争罪如何定义？可以起诉谁？路透整理如下：

Q：战争罪定义？

Ａ：设在荷兰海牙的「国际刑事法院」(ICC)定义战争罪为「严重违反」二战后订定的日内瓦公约，各国在公约上协议：即便在战争期间，国际人道法律也应遵循。蓄意锁定并杀害平民，或者攻击军事目标但造成「过分」平民死亡，都犯下战争罪。苏联1954年签署日内瓦公约，俄罗斯2019年取消承认其中一法条，但仍是其他协议的签字国。

Q：如何推动案件侦办？

Ａ：ICC首席检察官卡林汗(Karim Khan)3月便表示，对俄乌战争可能出现战争罪行已展开搜证侦办；俄、乌两国都不是ICC成员国，莫斯科当局更不承认该法院；俄国可能不会与ICC合作，除非有嫌犯落网，不然任何审讯都无法进行。

国际刑事法院首席检察官卡林汗3月曾表示，已对俄乌战争可能出现战争罪行展开搜证侦办。图为他3月16日造访波兰与乌克兰边境的难民营。(欧新社)

Q：罪证标准？

Ａ：法律专家指出，ICC检察官「有合理理由相信」战争罪行已出现，得签发逮捕令，但大多数罪名指控都要证明犯罪意图；检察官可以指证某地区遭遇攻击，但当地未有军事目标、并非意外而致攻击。

Q：被告范围？

Ａ：专家指出，侦办战争罪嫌，下起士兵、指挥官上到国家元首，都可能成为被告；例如ICC检察官可以提出证据，指俄国总统普京直接下令，执行犯法攻击行为，或者知道罪行正在发展却未阻止。

Q：战争罪难以定罪的原因？

Ａ：检察官要举证犯意、认定国家元首与特定攻击有关，本就困难；另外，要去战区搜证，包括约谈被害人，都很吃力；要把嫌犯拽上法院也不容易；几乎可以肯定莫斯科不会配合逮捕令，ICC要等嫌犯出国到可以逮捕的国家，才能执法。

国际刑事法院在荷兰海牙的总部外观。(美联社)

Q：成案及定罪前例？

Ａ：ICC创设以来共审理30起案件，有些案件被告多人，法官曾判五人犯下战争罪、反人类罪及种族屠杀罪，有四人无罪开释；2012年刚果军阀狄伊洛(Thomas Lubanga Dyilo)被判有罪定谳。

联合国1993年创设有别的国际刑事法庭，审理巴尔干战争中的前南斯拉夫嫌犯，起诉161案，90人被判有罪。国际法学者指出，可以透过联合国或制定条约，审理俄乌战争中可能犯下的战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