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马克龙即将访华！这些法企已抢先一步 （组图）

4月5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将开启中国之旅。在此之际，中国在世界舞台上扮演的角色日益重要，在北京迅速恢复的官方访问就是明证，而且这些访问更是接踵而至，频繁程度令人印象深刻。西方领导人纷纷奔赴中国。在马克龙之前，德国总理朔尔茨、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以及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已抢先访华。

其实，除了国家领导人，企业的领导者们更加迫不及待，他们早就开启了奔向中国的“回归之旅”。

4月3日，马克龙在巴黎会见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就访华事宜交换意见。（欧洲时报记者欧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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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三年，“有太多需要补回来的”

《费加罗报》报道，今年1月中国重新开放国境，欧莱雅、开云集团等10多个法国企业的大老板们已迫不及待坐上了飞往中国的班机。他们必须亲自会一会，在这3年里，仅凭远程操作就能保证生产和经营顺利进行的中国团队。

上周三（3月29日），法国家电巨头赛博（SEB）集团总裁戴乐涛（Thierry de La Tour d’Artaise）亲自出席了集团控股的苏泊尔（Supor）有限公司的董事会，这是3年半以来的第一次。“3年里，我们确实举行了许多次视频会议，但效果并不是最好的。”中国市场占赛博家电销售额的四分之一。

 赛博（SEB）集团总裁戴乐涛。（法新社图）

“一年前我就跟自己说，可以再去（中国）的那一刻，我会立马跳上飞机。”潮奢科技音响帝瓦雷（Devialet）的首席执行官勒布沙尔（Franck Lebouchard）刚刚在中国待了两周，“3年没有逛过这里的商店、没能一起吃饭聊天，有太多太多要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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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遥控”指挥：感叹中国团队出色

整整3年，法国集团只能“遥控”中国的子公司，这让大老板们颇伤脑筋。以前，欧莱雅集团CEO叶鸿慕（Nicolas Hieronimus）一年要去中国两三趟；疫情期间，中国团队用直播的方式让他继续“虚拟巡店”，但 “感觉很不一样，这样的工作方式效果还不够好。”

不过，让法国企业家感到欣慰的是，中国团队适应能力极强，再遥远的距离也没有拖慢他们发展中国市场的步伐。

帝瓦雷音响与比亚迪汽车（BYD）的合作计划始于疫情暴发时。2020年3月，法国首次封城的时候，两大集团举行了第一次的会议。“我们在从未见面的情况下合作了三年，” 勒布沙尔总结说，“比亚迪的节奏让协作变得非常高效、反应迅速。我们4天就签订了合作意向书，放在欧洲，这通常要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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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亲自向团队致敬

一众大老板中，最先出发的是开云（Kering）集团首席执行官皮诺（François-Henri Pinault），他1月30日就抵达了中国。他回忆起中国之行说到，“中国人精力充沛的程度实在令人难忘，在经历了如此艰难的日子后，人们已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商业中心、街道车水马龙。”

紧随其后，2月中，地中海俱乐部（Club Med）董事长兼总裁亨利·吉斯卡·德斯坦（Henri Giscard d’Estaing）抵达；2月底，船运公司 CMA CGM 的首席执行官 Rodolphe Saadé 和贝勒奶酪的贝里奥Cécile Béliot；整个3月，法国企业高管们轮流到访。

 地中海俱乐部（ClubMed）全球总裁亨利·吉斯卡·德斯坦。（地中海俱乐部官方图）

液化空气集团（Air Liquide）的首席执行官François Jackow为亚洲之行准备了几个月，出发前临时决定在行程中加上中国，因为他想“向中国团队致敬”。“在疫情期间，那里的员工留守在厂里，保证了供给医院的医用氧气——那段时间的需求达到了平时的10倍。”

 法国液化空气集团（Air liquide）副执行董事François Jackow3月中旬在上海氢气工厂。（法国液化空气集团官方图）

世界工业集团百强圣戈班（Saint-Gobain）集团总裁巴赞（Benoit Bazin）在中国度过了一个星期，参观了位于上海的集团旗下的汽车玻璃厂。“亲身到现场，我心情激动——因为这是3年来我们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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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变”与“不变”都令人震撼

由于刚刚重启，签证和航班都不如以前便利。订不到直飞上海或北京的机票，欧莱雅CEO叶鸿慕不想耽误时间，选择先飞往香港。但他经深圳进入内地时，被深圳三年来的巨变震惊到了。令他感受最深的是“在街上散步时，安静了很多”——他身边驶过的一半是电动汽车。

欧莱雅CEO叶鸿慕（中）3月中旬在上海。（欧莱雅官方图）

“看车牌就知道了，绿色的就是清洁能源车。” 叶鸿慕还发现了另一个转变，“以前，这里的出租车都是德国大众，现在全是中国品牌。”

但“从没变过的”才是让他感到最神奇的。叶鸿慕“看到了中国的老样子——大街小巷里朝气蓬勃的人们，如常地热爱生活，逛店、下馆子、四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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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任务：“拉近距离”

大老板们回归之旅的首要事项是要“拉近距离”。人头马君度集团（Rémy Cointreau）的首席执行官瓦拉（Éric Vallat）说，“以前，我们去中国，为的是保证企业策略的执行。如今，我们去中国，为的是与团队会面、了解市场。”

按惯例参观厂房和门店之后的节目，才是企业老板们的重头戏：鸡尾酒会、晚宴，还有公司总部举办、数百人出席的大型宴会。穿上闪亮礼服的瓦拉，和其他高管玩起了“老板秀（boss show）”游戏，瓦拉还在400多名员工嘉宾前翩翩起舞。

人头马君度（Remi Cointreau）CEO Éric Vallat今年3月中旬在上海，这是Éric Vallat自2019年末上任以来首次访问中国。（人头马君度官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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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更趋成熟，潜力巨大

法国老板们满怀期待，但也不忘谨慎。地中海俱乐部总裁亨利·吉斯卡·德斯坦还在观望，这3年对中国人工作方式和观念的影响有多大，暂时，集团为行政部门设立了“少量”的远程办公——一个月两天。

尽管中国人购买力和热情未减，赛博电器总经理Stanislas de Gramont认为，“购物热在短期内或许反弹不明显，”他估计，“报复性消费”目前将集中于出行、饮食和旅游等。

欧莱雅CEO叶鸿慕则比较乐观，他看到“消费已逐渐回暖”。中国行回来后，他对“第二季度”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所有从中国回来的法国老板们都发现了当地人消费习惯的转变。“中国市场变得更成熟了，有了更多时尚、潮流的商店，消费者期待更专业的服务，” 叶鸿慕分析说。“连夜总会也变低调了——如今人们追求更多的是舒适和幸福。”瓦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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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的脚步没有停止过”

事实上，中国的发展方向，和中国企业家和员工的精神面貌，最能让法国老板们确信中国市场潜力巨大。圣戈班总裁巴赞说到，“中国正加速发展绿色清洁能源、电池和电动车，这对我们的高端玻璃及陶瓷业务来说是大好机会。”他还说起，中国员工对国家、公司和自身都非常积极进取，雄心勃勃。一名管理人员问到“什么时候能在圣戈班的执行委员会上看到中国人？”这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更让大老板们感叹的是，3年过去，中国人前进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他们没有等我们，他们加速发展并热情地拥抱变革，”汽车零部件生产商彼欧集团（Plastic Omnium）首席执行官法夫雷（Laurent Favre）说到，“中国工业家们有经济眼光，懂得与地缘政治现实区分开来。”他认为中国人对能源转型和碳中和持“非常积极的看法”，“他们把这个看作机会，而在欧洲，这些主题时常被当成限制或变成政治工具。”

一些刚回到巴黎不久的法国老板们已经在计划下一次的行程。赛博总裁戴乐涛、地中海俱乐部董事长兼总裁亨利·吉斯卡·德斯坦，本周将陪同总统马克龙再次前往中国，他们希望趁此机会向中国传递一个信息：“当你能够和国家元首一起去，证明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