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一群朋友合买一栋楼,一人一层,过乌托邦式生活(组图)
好主意
澳洲的住房危机正迫使许多人重新考虑他们的居住安排,许多人被迫搬离工作地点、理想生活方式的区域,甚至远离他们的朋友。
租房者面临创纪录的高租金,而购房者则需面对悉尼和墨尔本中位房价分别为163万澳元和103万澳元的现实。
据Domain数据显示,在悉尼,这种压力已导致大量千禧一代离开。
新州生产力委员会的最新报告发现,从2016年到2021年,悉尼失去了比获得多两倍的30至40岁人口,期间有7万人离开。
报告警告,悉尼可能很快成为一个“没有孙辈”的城市,但没有反映出这种人口迁移对社交联系的深刻影响。
而悉尼内西区的这群六位朋友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共同购买了一座引人注目的三层楼的大别墅,
这座大别墅被分成了三个公寓,有一个大花园,他们亲切地称其为“桃子宫殿”。
其中一位共同拥有中层公寓的儿科急诊医生Kelly(出于隐私原因选择不透露全名)表示,大约五年前,这个购房的想法在朋友之间最初是一个玩笑。
在看到墨尔本的另一个朋友团体买下几栋相邻的房子并拆掉围栏后,这个想法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Kelly和其他人于2022年以260万澳元购买了这三套两居室的公寓。
三对夫妇共同购房在法律上是一个复杂的项目,但Kelly表示,他们找到了一位专门处理复杂房产协议的律师。
在与律师起草联合协议时,团队还写下了一个松散的宣言,规定人们可以在任何时候搬出或出售他们的公寓,但其他人有优先购买权。
Maya与Kelly共同拥有中层公寓,她表示购买“桃子宫殿”是为了反对个人主义思想,倡导“互助和关爱作为我们的家庭基础”。
采访该公寓楼现有居民(包括租住顶层公寓的租户)时,他们都表示很感激能生活在这个小社区里,特别是考虑到许多朋友因住房成本被迫离开悉尼。
拥有“桃子宫殿”一楼公寓的Josh表示,他看到身边的亲密关系因距离而变得紧张。“在悉尼,我们的友谊圈正在被人们向西部迁移和彻底离开悉尼而分裂。”
Kelly承认,最初这个群体开玩笑说他们在试图建一个公社,但他说每层都有“恰到好处的独立性”,而且生活在这个公寓楼里非常和谐,公寓间常有共进晚餐和偶尔的聚会。
这群朋友,有些人已经认识了十年,来自多元的背景和职业,包括电影制作、设计、学术和社区工作,使得这个公寓楼内充满了丰富的才华和经验。
Kelly补充说,“桃子宫殿”对他和Maya的两岁女儿Asa也很理想。
“你会看到人们每天来来往往,有很多简短的交流。我经常带Asa去花园,然后有人会听到我们在那儿,工作结束后就会下来,这真的很美好。”
对于那些无法在朋友附近(或与朋友)买房的人来说,社区破裂的感觉可能对人们的生活产生持续的影响。
悉尼科技大学的城市和住房研究学者Alan Morris教授研究了住房变化如何摧毁社区。
特别是,Morris研究了2014年从悉尼Millers Point和Sirius大楼——国家最古老的公共住房区——驱逐约600名居民的案例,导致了大规模的孤立和社交网络的丧失。
Morris称这种效应为“社区灭绝”,即人们被迫离开稳定的社交网络,他表示,这个术语完全可以用来描述许多朋友团体在墨尔本和悉尼因住房危机而受到的影响。
Morris表示:“我认为,这在孤独感方面的影响是非常严重的,而孤独感当然是当代社会的一个危机。我认为,对很多人来说,搬家可能会产生非常恶劣的影响。”
这对被迫搬离朋友的老年人来说尤其具有毁灭性,因为结交新朋友的难度加大,同时他们在跑腿或医疗情况下对朋友的实际需求也比年轻澳大利亚人更大。
不仅仅是成年人之间的友谊受到住房危机的影响。
现居墨尔本内北区的三名孩子的母亲Mary(因隐私原因未透露全名)表示,她的邻居即将因为房租每月上涨500澳元而被迫搬家。
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半之后,Mary的孩子们与邻居的家庭,包括他们的小女儿,关系非常亲密,
一起上学,一起在后花园的戏水池玩耍,并在每个学期结束时在车道上跑步放烟花。
Mary和她的孩子们对失去邻居和她的女儿感到痛心,Mary认为无法在长期的“童年之家”生活对孩子们的社会影响是巨大的。
“如果你想想孩子们失去隔壁的玩伴,或因为搬离学区而不得不换学校,这对童年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她说。
至于“桃子宫殿”的居民们,他们表示会鼓励人们考虑与朋友一起生活的可能性。
Kelly说,尽管在法律上可能会很复杂,并且有很多障碍,但回报是显著的。
“这绝对值得。它当然不能解决所有的住房问题,但比其他选择要好。”
这不仅也让小微想起了当年那部爆火的青春偶像剧——“奋斗”,一群年轻人,把一座废弃的工厂改造成了Loft,里面有涂鸦墙、小花园、台球厅,取名“心碎乌托邦”。
当年,看着剧中一群好朋友一起住在这样一栋大房子里,一起欢笑,一起哭泣,一起奋斗,
无数中国当代年轻人就觉得,这应该是在成长路上最棒的事情了。
(奋斗剧照,马伊琍、佟大为、王珞丹、朱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