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一哥曹查理： 三级片女星好命的没几个

曹查理的“淫”笑是他的一大招牌，如今他行走在内地，忙着走穴挣钱。

任何能在某个领域一路深钻，达到人所不能之程度者，也算雄杰。就此意义而言，曾经的曹查理，比周润发还要牛—至少在观众最喜闻乐见的警匪片领域，周润发的演出数量，势必不及三级片中的曹查理。他戴着眼镜，一副急色上火、龇牙瞪眼的面目已成金字招牌。在三级片如火如荼的时候，在录像带横行，网络并未如今天般普及的年代，曹查理的名字含金量颇高，所有泡在录像厅里的热血青年，看到这个名字，都会露出彼此了然的隐晦笑容—时隔多年，再回头时，“曹查理”三字，俨然成为如今三四十岁的男人放肆青春里一道暧昧的年龄记忆。

曹查理

邵氏公司出身的喜剧演员。1991年在《我为卿狂》中床戏表现太过出彩，结果竟导致日后片商只找他拍三级片。仅1992、1993两年，曹查理就出演了超过40部的三级片，迄今为止总数量竟有80余部。曾与梅艳芳、成龙、周星驰等合作200多部港片。扮演的虽是淫笑之辈，但从他身上亦能见到敬业并深感沧桑的一代香港艺人形象。

一入三级深如海

“我看没有机会了，就把心一横去拍三级片”

在曹查理进入电影圈之前，他做过七八个行当，19岁刚读完书出来做冷气工人，后来做股票，亏了之后去帮“冻肉公司”收账，“很出名的，所有大小公司都是我一个人去收钱的，所有街市都是我的人，多厉害。”威风没多久，公司生意下滑，就进了亚洲电视，再后来和王晶合作多部搞笑及警匪片，与甄子丹、钟楚红、林青霞、张曼玉都有合作，但真正让他被定型的是那部《我为卿狂》，从此再也无法脱离三级片色魔的形象。事实上，19岁读完高中，他差点就去当警察，因家人反对而作罢。“命运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事情来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它会把你改改改。”

南都娱乐：你那个时候从邵氏出来是怎么……

曹查理：我不是邵氏的，我没签公司，也没上过什么训练班，一直都是一个人的。那个时候香港电影很奇怪，不喜欢漂亮的男孩子，漂亮的男孩子永远是反派，喜欢丑的做正派，所以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好。我做反派，都蛮开心的，因为那个时候反派不多。做到差不多了，我看没有机会了，就把心一横，去拍三级片。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明星最红的时候拍三级片。

南都娱乐：演反派的片酬如何？

曹查理：薪酬都还可以，很快就买一个房子了。我收的钱不是普通人收的钱，我收的钱都蛮贵的。因为我按天算的，不会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地收，我是天天去收，八个小时三万。那个时候三万蛮厉害的，一天就拍三组哦，九万一天，两百多万一个月。

南都娱乐：当时拍一部戏大概要花多长时间？

曹查理：那个时候三级片拍得蛮快的，十多天一部。我的戏份就是五天到六天。差不多一天有三部，因为他们卖票房啊，打出查理的名字可以卖钱。

南都娱乐：和女演员对戏的时候，导演对你有要求吗？

曹查理：没有什么要求，你脱光光了还有什么要求？他们全部都没有经验的，“查理你要怎么拍你说”，不是他要求，反而是我，一定要跟这个女演员说得很清楚，这场戏怎么拍，你要跟她说得很清楚，不能乱来的。因为我们是三级片，不是四级片，不是A片。所以跟这个演员说得很清楚，每一个镜头拍到哪里，拍完以后看监视器，让她心里有准备。

南都娱乐：有没有遇到过自己都觉得受不了或者尴尬的情况？

曹查理：没有没有，因为我们是拍三级片，我们不是拍A片，不是陈冠希，我们拍出来都很漂亮，每个演员都保护自己。女的就封得密密麻麻的，看不到的，只能看到前面，男的已经把她抱起来了。因为三级片里面不能看到男女的东西。

南都娱乐：是吗？我怎么听说会有特写？

曹查理：没有，那都是加进去的。哪个演员会给你拍特写？如果拍特写，我自己拿钱出来拍啦，我都可以卖钱啦。就是看不到的，骗你的。我们不是拍A片，如果我有机会看到陈冠希，我得叫他做师父啊，因为我拍三级片他拍四级片，比我高一档。

南都娱乐：那你跟这么多女演员合作过，觉得印象最深的……

曹查理：呃，我拍电影一点绯闻都没有哦，因为我不想跟她们有关系，跟女明星有关系很麻烦的，唉……大家都知道做女明星为的都是钱，好的都不会出来做明星啦，全部都是为钱。我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你能给她多少？香港有钱的一个晚上给她五百万。

南都娱乐：谁啊？

曹查理：女明星咯，很多的。你有知名度就有钱来。我为什么要跟她们在一起呢？很麻烦的，我跟你说。我现在多高兴，我跑到哪里去都可以。

南都娱乐：有一些女明星是被包的？

曹查理：有，但是我没有兴趣（聊）这个事情。（你也包不了吧？）不是包不了，是不想惹这个麻烦。真的，没这个必要，因为她们的眼睛都看得很高，看大不看小的。大家都很清楚这个事情啦，你做电影哪会不知道。她还没红可能跟你一起，她红了就走了。

南都娱乐：你那个时候也有一些三级片明星洗底成功上岸当影帝，有没有羡慕？

曹查理：没有，每一个人都有命的，都很辛苦才熬出来的。好像吴孟达以前在电视台都是一般的，他跟周星驰就红了，周星驰不用他，他就慢慢（不红）了。黄秋生以前在电视台里面没有人理他的，因为他的脸好像MIX（混血儿）一样，电视圈没有人理他，后来拍电影了，才红了。徐锦江，他在邵氏里面什么都没得拍的，到后来才演一个内地过来打劫的角色，开始有知名度了。每一个人背后都有故事，所以我不羡慕人家。

曹查理现在经常在内地走穴，态度乐观还与粉丝互动。

脱离三级片

“拍得很闷，成天脱衣服，拍五天，两天脱衣服，三天不用脱衣服”

曹查理在三级片界的地位毋庸置疑，尽管他的表演有模式化之嫌，这种模式在他出演王晶的诸多搞笑片、动作片时，虽然夸张，却显得恰到好处。而在三级片辉煌的时期，他居高不下的人气也将这种模式推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高度，连黄秋生都坦言出演《人肉叉烧包》时借鉴了他的表演，但是黄秋生同时诟病当时香港烂片太多。相较之下，曹查理是一个务实到近乎毫无情怀的人：“烂片没关系啊，给我钱就可以，我要生存，我要吃饭。”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一直在寻求生存道路的人，也被当时香港数量庞大的三级片整到腻，脱离三级片之后，又开始了起伏颠簸的人生新阶段。

南都娱乐：听说有试过二十四个小时不睡觉开工？

曹查理：天天都是这样啦。到片场坐下来，“查理，来！”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年多。

南都娱乐：每一天都赶场？那时刚好也是香港电影最辉煌最蓬勃的时候，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港产三级片开始衰落了？

曹查理：拍得太烂了太多了，就没有人看了，差不多1995年、1996年，我就不想拍了，因为拍得很闷，觉得他们都差不多，成天脱衣服，拍五天，两天脱衣服，三天不用脱衣服，怎么拍啊？不拍了也没事了，这样就慢慢脱离了。后来慢慢不拍三级片之后，1997年炒股票输了嘛。当时在最高峰时，把几处房子、车全部卖掉了，就拿来炒股票，一炒就全没了。人就是这样，有升有落。

南都娱乐：人算不如天算？

曹查理：股票输掉以后我就去做酒楼，搞了几年都不行，SARS什么都来了，好了不做了。人家就说查理去内地登台，我说不会唱歌怎么登台？一首歌都不会唱。对方说，哎呀没关系唱一首就可以了。结果一首就成功了，现在3首歌就跑天下了，2006年出来唱歌的，唱到现在都是这3首。现在全部唱得非常好，唱了五年了还不好就死人了，比原唱还好。我通常唱《爱拼才会赢》，还有首《上海滩》，每人都会唱的，你一唱，哇，就有共鸣了，大家一起唱了。那个程度一定是火爆的，唱完之后还有礼物，多好啊。

南都娱乐：有没有给自己设定退休底线？

曹查理：心里有啦。到这个年纪，有得做就做了，没得做就算了。我登台的价格是公开的，也不贵，就一万两千块，经理人加上去就是一万八一场，经理人要赚钱的嘛。我现在内地的经理人都有几十个人。四十个经理人，每个人一年里面给你两场，一个月七八场，一年就有八十多九十万了，够了，多了做不了，很辛苦的。我没有固定的，不能签，一签麻烦就出来了。

南都娱乐：表演什么？

曹查理：唱首歌啊，做个游戏啊，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以上，三十五分钟咯。我跟台下的嘉宾玩游戏嘛，送影碟啊三级片啊。他们收到三级片还蛮高兴的，还有签名。

南都娱乐：有没有遇到一些观众对你攻击或者投诉？

曹查理：没有没有，每一个都很喜欢我的。我在内地的心态很好，跟老板吃饭我会喝酒抽烟啊，晚上还能一起吃夜宵，但是他们给我女孩，我一个都不要。我是不搞女孩的，我就跟你们一起玩，说点事情，说笑抽烟喝酒，他们都搞，同一个场我可以做两次到三次，他们说没有人可以这样的，查理，我们做一个都不会再找了，只有你会回来。

南都娱乐：你这张脸是一个标志。

曹查理：现在很多人都很惨的，现在我坐这里跟你说话，现在还有很多以前比我知名度还要高的人没有事情做，钱都没了，我现在还有钱这是我的本领。在生存上面来说，有很多以前比我红的，现在都比我惨。

跟曹查理合作过的女演员

生活现状

“因为我拍三级片嘛，如果我是天王那就不同了”

在婚姻和朋友方面，曹查理是个缘浅之人。这或许也和娱乐圈熙熙攘攘的名利往来不无关系，跟红踩黑是大多数人的共性，想在圈内交到真心的朋友，想必不易。而谈到妻子时，聊不了多久，他便转移了话题，明显不愿多谈。这一次失败的婚姻给他带来的影响可想而知。他现在的休闲生活很简单，抽抽烟，跑跑马，但都赌得很小，在家里面没事就上上网，主要收入靠在内地登台演出获得：“都蛮开心的，全内地跑来跑去，跑得很远哦，拉萨、牡丹江、丹东、鄂尔多斯……全部都认识我。很多观众都是三十岁以上的。”

南都娱乐：你不结婚一直保持单身是不是跟拍三级片也有关系？

曹查理：我有结婚，我老婆已经走了，回加拿大不回来了，我都有十多年没有看到她了。她1997年走的，回加拿大。（没有离婚？）没有什么，我们都没有小孩，离不离婚都无所谓了。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现在也很少联系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来香港玩的时候，她朋友介绍我们认识的。

南都娱乐：她后来为什么走呢？

曹查理：她不是香港人，是加拿大华侨，她不喜欢香港，来香港以后病得蛮厉害的，一回加拿大就没事，另外回加拿大还有爸爸妈妈，在香港她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天天去开工，她过得很闷的。（知道你拍三级片吗？）她知道的，但她是老外，老外都这样，没有意见，而且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拍电影了。

南都娱乐：那你没有再婚的打算？

曹查理：没想过。现在也蛮好的，现在没有人管我，家里边都没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没有什么自寻的烦恼。

南都娱乐：另外说到家人，我们都知道张智霖（曹查理的外甥）现在也都发展蛮好的……但是他好像很少提到你？

曹查理：因为我们两个都不谈这个事情，大家不提彼此的。但是我们在家里面的感情蛮好的，经常一起吃晚饭的，他爸爸妈妈和我啊，感情都蛮好的。他演唱会我刚好不在，我在内地登台，他送我票我不要，我买票送给我朋友去看，把这个票房弄好一点。

南都娱乐：所以你们达成了共识，互相都不提对方？

曹查理：唉，提干吗呢？互相利用？都没用，我没有什么可以利用。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去走，他有他的。我也不想影响他，他也不想。因为我拍三级片嘛，如果我是天王那就不同了。那个时候他刚刚出来，如果把我的名字放进去，就把他拉低了。但是我们私底下有很多事情谈，前两天我们还在铜锣湾吃晚饭。

南都娱乐：如果家族里面有小孩想走这种反派加三级的路线你会赞同吗？

曹查理：我不会反对，因为你是演员，演员是什么都能演出的。你做有钱人也行，穷人也行，咸湿佬也行，花花公子也行，这是多方面的。有些人固定了，走不回来，做警察的永远都是警察，他做文艺就没有人看了，他做好爸爸就没有人看了，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南都娱乐：现在电影圈里面，朋友多吗？

曹查理：朋友都是点头的朋友，大家都是点点头，深交的朋友一个都没有。现在我已经五十一岁了，活多几年我就退休了，这几年就去内地玩玩，喜欢就登台唱几个歌玩几个游戏，把拍的电影的光盘送给他们。每一套电影都不同的，以前的原装版本的，还有三级片啊，送给他们。每个人都要的，三十多张发出去每个都抢。老板都很高兴啊，这个查理蛮好玩，蛮火爆的。

曹查理谈合作过的三级片女演员

拍三级片，好命的没几个

陈宝莲为了家庭没办法才脱衣服的，她第一次拍三级片，就是跟我拍，什么人都不能碰她的，一碰她就走了，只有查理可以碰。当时跟她说得很清楚，拍到几点，几个镜头，答应了我们就开机，想清楚以后我们再拍。钱你已经收了，合同你已经签了，你走不了了，你必须拍。她就哭啊，但没办法，也只能拍。

叶玉卿原来是电视台的，后来才出来拍三级片，现在多有钱啊，老公是台湾人，很疼她的，现在超级市场也有，银行也有，命好。在美国住古堡，私人飞机有三台，来香港都是坐私人飞机的，戴的钻戒比我的手指头还大。如果她跟香港的演员在一起就没这个命了。

叶子楣叶子楣很聪明，她知道她在电影里面一定要标榜出个人的特色，所以她就把自己塑造成波霸形象，当时没有人这样，所以她红了。她只是卖弄身材，但是不能脱，因为她的胸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