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艳免费阅读完整版 服软(校园)甜柚子PO
直到回了养殖场,薛大姑看着气喘吁吁的我,欲言又止。
“丫头,你是不是得罪那位仙家了?”她那双眼变得锐利。
我抿着唇,手也跟着攥紧。
得罪谁?景渊?可明明是他把我给睡了!
见我不回答,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目光里多了份惋惜。
“今晚上你先住在这,明儿再回去吧。”
我拧着眉:“薛大姑,那钱……”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句:“薛大姑,你刚才那话是啥意思?”
她叹气:“刚见你就觉得身上有仙家气,原来是这么一份孽缘。”
那双精明的眼扫过我疑惑的脸:“丫头,这笔债,你要是不还……”
她没继续说下去,起身看了眼前厅放着那条白蛇。
不知为何,我们回来后,它就一直趴在那,跟死了似的。
“不还咋的?”我急着问。
她收回视线:“怕是别想消停喽!”
“啥意思?”我心里毛毛的。
薛大姑双腿一盘,摸了颗烟点上,缓缓闭上眼:“要想问事儿,得起香,丫头,你问吗?”
我心底有点发毛,摇摇头:“不问了。”
没有钱,问啥?人家出马仙看事儿都收钱的。
她摇晃着脑袋,狠狠的嘬了一口烟,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早点睡。”说完就走了。
可,我哪敢跟外面那玩意同处一室?
只好抱着手机,刷剧刷的眼皮越来越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舐着我的脸。
吓得我瞬间就不困了,一睁眼,对上一双淡金色的眼珠子!
它岔开的信子正朝着我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我差点吓死过去。
可却不敢动,此时,它的身子正缠绕在我的脖颈上。
只要它稍一用力,我必死无疑!
它眼底有着怨毒的狠色,分明是想吃了我的眼神!
而它也是这么做的!
猛然间,它的身子扭动着逐渐变大、再变大……
下一秒,那一张血盆大口朝着我袭来!
我吓得瘫坐在那,身体一动不动!
那尖牙贴在我脖子上的瞬间,我以为我完了。
结果,它软趴趴的身子挂在我脖颈间。
弱弱的声音传来:“小没良心的。”
“小爷为了帮你,又折损了修行,化了真身。”
真的是他!
那条小白蛇,真的是景渊!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景渊蛇尾缠上我的腰,冰冰凉的:“小爷收拾了那几个混账东西,结果赶上甲子天谴,这个薛哲他刚好路过,把我捡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那么大的身躯变成这么一条小蛇模样。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又问。
他冰凉的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化身之后被他捡了。”
“那你吃人家兔子干啥?”我想到那些沾了血的皮毛,一阵恶寒。
他没好气的说道:“他想挖小爷的蛇胆!”
……行吧,他果然记仇的。
“那你现在好了?”我小声问着,那晚之后,我打心眼里怕他。
景渊缠的更紧了些:“别动,让小爷抱会儿。”
“抱会儿就好。”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景渊冰凉的身躯下竟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薛大姑拍醒了我。
她眼神锐利的打量着我:“沈家丫头,那蛇呢?”
我一脸茫然的看去,哪里早就没了景渊的影子。
“我、我也不知道。”
薛大姑倒是没多问,但感觉她是松了口气。
拿了个信封塞给我:“先去救你爷爷。”
我一看,信封鼓鼓囊囊的,何止两万块。
“这,多了吧?”我推了回去。
她摆摆手:“拿着吧,当我借你的,你爷爷还等着治病呢。”
薛大姑说的没错,我没有钱,家里也不肯给,爷爷保命还需要钱。
我道了声谢,赶了最早的一班车去了医院。
“沈瓷!”
没想到我奶居然守在病房外,一眼就看见我怀里揣着的信封。
这是啥?”
她眼珠子一瞪,上来就抢。
我连忙捂着信封:“这是给我爷治病的钱,你不能拿!”
“死丫头,这里头装的是不是你爷藏的钱?”她三角眼翻起,狠狠的瞪着我。
她又尖声骂道:“老死头子居然把钱都给你!”
“这是我赚的钱,你管不着!”我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过来抢。
谁知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天害理的东西啊!我老太婆养了你20年,你居然敢偷家里的钱,你丧良心啊!”
我紧咬着唇,她又来这套!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大吼道:“这是给我爷爷治病的钱,不能给你!”
县医院人多,七嘴八舌的就把医生护士给吵来。
可人家难断家务事,让我们别在医院里闹腾。
我奶是个农村妇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儿的贼6。
要是让她继续闹下去,我爷爷这病没治好,也被她气死了。
心中对她的怨恨越来越大,恨不得她现在就闭上嘴嗝屁!
“没良心的死丫头、你、我……”
她眼珠子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咣当’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她身后,一条手腕粗的小白蛇嗖的一下子就没了影。
我汗毛竖起,警惕的看了一圈,没有景渊的影子,才松了口气。
护士把她抬进了抢救室里。
我攥着钱,毫不犹豫的就去给我爷交了住院费。
后来护士告诉我,我奶没事,就是低血糖。
她听说我把钱都给我爷花了,站在手术室外,骂了一晚上没重样的话。
最后还是医院的保安把她给赶了出去。
我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没想到,三天后,我又见到了薛大姑。
“丫头,你爷爷怎么样了?”
她在食堂找到了我,笑呵呵问着。
“手术挺成功的,谢谢薛大姑。”我由衷感谢她,又道:“我会赚钱还你的。”
她摆摆手:“钱不着急,倒是还有个事儿啊,想请你帮忙。”
“还是你侄子的事吗?”我记得上次那一堆纸扎没烧起来。
薛大姑摇摇头:“哎,那事儿过去了,不提了。”
我心想也是,吃兔子的景渊走了,当然没事了。
“那,你找我啥事儿?”我不觉得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帮到她什么。
薛大姑拉着我的手,捏了捏骨头,又摸了摸中指。
最后细细的看过我的脸,笑着点头:“丫头,帮我出趟远门?”
“有个东西,劳烦你送过去,我年纪大了,跑不动。”
我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笑着应了:“行,送啥?”
薛大姑脚下放着一个罐子,有点像乡下腌咸菜那种。
“送去苦水村,王屠户家里。”
苦水村?从县城坐车得四个多小时。
我弯腰抱着罐子,有点沉,还有股腥味。
“行,我现在去,还能赶上晚车回来。”
薛大姑连忙拉着我,小声问着:“最好,让他一起去。”
“谁?”我一怔,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薛大姑干笑两声:“没啥,你路上小心点,别打碎了。”
我总感觉今天的薛大姑很不对劲,怪怪的。
但为了还她人情,我还是抱着罐子去了长途汽车站。
也不知道怎么着,隐约间听到这罐子里有‘沙沙沙’的响动。
虽然是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看,怕不礼貌。
结果半路上车坏了,赶到苦水村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
看来今晚我得住在这儿了。
打听到了王屠户家,放下罐子敲门。
院子门被打开个缝,一个干巴瘦的女人警惕的看着我:“找谁?”
“薛大姑让我来送东西。”
那女人看到罐子眼睛一亮:“进来吧。”
我抱着罐子进了屋,就闻到一股说不出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