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丽首战特朗普:一场辩论再定江山(组图)
本文转载自香港01,仅代表原出处和原作者观点,仅供参考阅读,不代表本网态度和立场。
根据观察者普遍看重的《纽约时报》最新民调,贺锦丽(Kamala Harris)全国支持度稍微落后特朗普(Donald Trump)1个百分点,在两人9月10日首场总统辩论之前,显示出这场选举依然是两党叮当马头、难分上下的格局。
值得民主党人担心的是,贺锦丽并没有从8月19至22日的芝加哥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DNC)后获得任何的民望提涨,打破了美国总统选举年党大会能够为一党候选人暂时推高民望的惯例。
虽然随着传统媒体衰落、社交媒体「速食文化」变成主流,过去廿多年的「党大会效应」已平均比20世纪下半叶减去了超过一半,而且贺锦丽到7月底拜登(Joe Biden)退选才坐正的突发事变也没有选举历史先例可以参考,但明显可见的是,贺锦丽「换登」之后的提振选情作用,到了民主党大会的四天已达至最高峰,其连续一个月的升势,并没有持续到11月5日投票日的动能。
相反,随着人们开始接受了「贺锦丽vs特朗普」的新形势之后,特朗普的民望落后幅度已有所收窄。在8月一度将贺锦丽胜算看高一线的美国选举赌盘,踏入9月之后也逐渐回到特朗普稍微占势的判断之中。
根据观察者普遍看重的《纽约时报》最新民调,贺锦丽(Kamala Harris)全国支持度稍微落后特朗普(Donald Trump)1个百分点。(网站截图)
贺锦丽和特朗普两人,过去两周都没有任何政治突破。贺锦丽8月29日同副手沃尔兹(Tim Walz)一起接受了她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以来的首场媒体访问,表现只能说是不过不失,并没有给人任何意外和惊喜。
特朗普本人经历过遇刺与死神擦身而过一事之后,也依然是「死性不改」,没有将选举集中在政策问题上,而是继续其小家子气的作出无谓的自辩和攻击,例如他在9月6日就特别在纽约市举行记者会为自己的各式性侵指控辩护,不只重新让选民记起他的各种性丑闻,期间甚至暗讽他的指控者没有他看得上的姿色,无助改变其在女性选民中的落后形势。
而两个人的经济政策虽有传统左派和右派的方向差别,却没有足以扭转选情的政治份量。贺锦丽主张向富人和大企业加税(大体上是收回特朗普2017年通过、2025年将到期的减税政策),来支持子女免税额、首次置业补贴、初创小企业免税额等福利政策,全都是小修小补的提案。特朗普则主张继续减税、继续废除政府规管、放宽化石燃料开采,并向进口商品加征关税(全球划一10%、中国60%)--前者并无新意,后者则是不知道会否、会如何落实的未知数。
9月7日,正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准备辩论的贺锦丽到当地一家香料店出席竞选活动。(Reuters)
唯一的新闻焦点,大概就是特朗普将会委任马斯克(Elon Musk)去主持改善政府绩效的工作小组。不过,由于马斯克党派色彩浓烈,其加持对于特朗普扩大选民基础已毫无帮助。
在平分秋色的稳定形势之中,还有可能破局的就是9月10日的美国广播公司(ABC)总统辩论。
从过去的历史来看,总统辩论对于选情的影响非常有限。《经济学人》近日的引用美国学者研究,再加以其进一步的数据分析,指出从1960年开始有总统候选人的电视辩论以来,辩论前和辩论后的民调其实都非常接近。
但9月10日的这场辩论,却不能用历史归纳得来的结论来作推测。两个月前,「贺锦丽」对于一般美国民众而言只是拜登副总统的名字,除了热心关注美国政治的人以外,人们对她并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认识。这种情况与经过大半年党内初选程序,又或者以现任总统身份施政早就为人熟悉的一般总统候选人都不同--毕竟,这次大选的竞选期是史上最短的一次(按:由贺锦丽实际上坐正起计)。
9月7日,特朗普在威斯康星州出席集会。(Reuters)
贺锦丽坐正以来,美国民众对她的一般观感已出现了重大转变。根据《国会山报》(The Hill)的统计,在拜登6月27日的总统辩论灾难之时,贺锦丽的好感度有高达15.6%的负值,几乎同拜登的评分一模一样。但到了拜登退选形势渐明、贺锦丽其后更取而代之之后,贺锦丽的好感度就急速提升至正数。
不过,人们对于贺锦丽依然有感认知不足。根据《纽约时报》的民调,28%的可能选民认为他们需要知道更多有关贺锦丽的事情;但对于特朗普,这个比例只得9%。
因此,这场总统辩论前于贺锦丽而言尤其重要。对于特朗普,选民能改变观感的空间已经不大,而对于极少在媒体节目上直面民众的贺锦丽,选民却还有甚大改观的空间。
但贺锦丽能在辩论中击败特朗普吗?
特朗普遇刺中枪后高举拳头的照片经常出现在其支持者的家门草地政治招牌之上。(Reuters)
总统辩论的胜负,讲求期望、观感和对比。对于特朗普,人们普遍期望并不高。虽然他近日在集会上声称他能够把9个不同的议题「编织」(weave)在一起(按:看下片),连他的英国文学教授朋友都赞不绝口,不过任何仔细聆听特朗普讲话内容的人也知道他根本上就是在胡扯一通,但人们对他的胡扯早已心里有数,当成一种娱乐节目。
相较之下,贺锦丽说话缓慢,并非能言善道之辈,临场反应有限,而且有使用长句的倾向,并没有给人太大信心。不过,贺锦丽在辩论场合上往往能制造出让人印象深刻的场面,例如2019年质疑拜登以往反对种族融合校车政策时那一句「(受惠于该政策的)那一个小女孩就是我」,又或者是2020年对上时任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时阻止对方插话的那一句说得颇具威风的「副总统先生,我在说话」。
虽然当年贺锦丽在辩论后民调中胜过彭斯,但对上特朗普给选民的观感如何,则是个未知之数。
在辩论之前,贺锦丽阵营一度试图修改特朗普一早同拜登定下的「熄咪」规定,好让贺锦丽能插嘴打断特朗普很可能充斥不实资讯的发言,不过最后特朗普团队并没有上当,维持了熄咪的规定,减少了贺锦丽试图突击的可能。
贺锦丽和特朗普在电视萤幕上的对比,还是最主要的决胜元素。在6月27日的拜登-特朗普辩论中,特朗普其实表现也不太好,很多言论都没有前后连贯性,只不过拜登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连几句句子也串连不起来,才让人有感特朗普胜出了辩论。
9月10日将会是贺锦丽首次在电视萤幕上的同一个活动中与特朗普作出的实时对比和较量。到底她的年轻外表会否映衬出特朗普的年龄问题?到底她能否以片言只语有效反击特朗普惯常的胡扯?到底她能否在对她认知极浅的选民心中留下她比特朗普更有总统格的印象?这些问题的答案将会是胜负关键。
总统辩论,在历史上,对总统选情的影响有限。然而,在2024年的选举中,第一场总统辩论破天荒地导致民主党候选人被迫落选,完全扭转了选举的走向。第二场辩论又会否再次打破历史惯例,成为决定选战成败的关键时刻?在这场史上为时最短的总统选举中,这个可能性并不低。
本文转载自香港01,仅代表原出处和原作者观点,仅供参考阅读,不代表本网态度和立场。